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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语言对人类共同体的建构

发布时间:2020-08-12 15:43:40 点击次数:219

摘要:人类通过互联网在现实与虚拟的融合中实现了“我”和“我们”的平衡,并在互联网带来的巨大变革中构建了一个新型的人类共同体。

关键词:共同体;网络语言;互联网;群体;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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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人类通过互联网在现实与虚拟的融合中实现了“我”和“我们”的平衡,并在互联网带来的巨大变革中构建了一个新型的人类共同体。互联网群体传播环境中的虚拟社群成为新的人类共同体——网络共同体。网络共同体以强烈的情感和意识、共同的利益和需求为基础,虚拟社群是人类社会交往史的一场革命,是一种人类社会交往实践中前所未有的新体验。网络用户可以通过互联网便捷地加入多个群体,体验并满足多种角色和身份认同,依托于互联网技术的社交媒体提供共享空间,使用户可以自主地创建群组、圈子和社区来分享和交流,成为建构网络共同体的重要平台。网络用户参与传播和交流的过程,建立关系并寻求认同感和归属感。伴随互联网的兴起,媒介能增强身份认同感,同时也带来变异。在互联网群体传播时代的“语言技术化”运动中,网民们凭借强大创作力和创作热情生产出各式各样的网络语言,使之在共同体中大范围传播和使用,增强了共同体成员的认同感和归属感。网络共同体通过移动互联平台组织更快速的行动,并为自身的权利发声,积极参与社会变革都依赖并助益于网络语言的应用。

  关键词:网络共同体;虚拟社群;网络语言;权利诉求;身份认同;互联网群体传播

  伴随着互联网在社会生活中的飞速发展和扩张,“互联网改变世界”已经成为被现代社会所普遍接受的共识,互联网让科技的力量史无前例的渗透到每一个现代人的生活当中,改变和塑造着生活。移动互联、大数据、粉丝经济、云时代等不断更新的词汇已经远远无法概述我们今天生活的这个时代,麦克卢汉关于未来世界的大胆构想,正一步步成为人类生活的现实。互联网成为人类生存方式的一次里程碑式的变革,并重新定义了人类的生活。人类通过互联网在现实与虚拟的融合中构建了一个新型的人类共同体,打破了传统社会共同体中“身份”和“契约”这两个概念的界限。生存在互联网空间,普通人可以不再普通,不普通的人却可以变得很普通;社会的人更个体,个体的人更社会;契约的缔结更加随意和偶然,契约的维系越来越少诉诸于层级结构。互联网构建新型社会共同体的逻辑非常清晰,身处在互联网群体传播的时代,需要个体能够在复杂的社会关系网络中尽快准确定位自身的位置,在科技和互联网共同构筑的虚拟数字世界中找到自愿归属的共同体,最终在现实与虚拟的融合中实现“我”和“我们”的平衡。

  一、网络共同体:互联网群体传播时代的新型人类共同体

  (一)人类共同体的界定和结成模式的演变

  德国社会学家滕尼斯(FerdinadTonnies)最早把共同体从社会概念中分离出来作为一个基本的社会学概念,他在1887 年发表的《共同体与社会》一书中用“共同体”一词来表示“建立在自然情感一致基础上、紧密联系、排他的社会联系或共同生活方式,这种社会联系或共同生活方式产生关系亲密、守望相助、富有人情味的生活共同体”[1]。滕尼斯认为,共同体主要是指是建立在血缘基础上的群体。此外,它也可能是在小的、历史形成的联合体(村庄、城市)以及在思想的结合体(友谊、师徒关系)里实现的。他认为,共同体是建立在有关人员的本能或者习惯制约地适应或者与思想有关的共同记忆之上的。“血缘共同体、地缘共同体和宗教共同体不仅仅是各个组成部分的总和,而是有机地浑然生长在一起的整体”[2]。

  随着全球化的扩展和通讯交通的日益便利,特别是互联网群体传播时代的到来,使得社会各主体之间交往的纽带不再受血缘和地域的局限。在互联网空间内,爱好共同体、学习共同体、读书共同体等“新兴”共同体概念不断涌现。人类共同体的发展经历了自然条件选择后的原始共同体到现代公民社会意义下的当代共同体再到互联网群体传播时代的后现代共同体的演变。其缔结模式也经历了从单一走向多元,缔结状态从紧密走向松散的演变。

  滕尼斯认为,“共同体主要是以血缘、感情和伦理团结为纽带自然生长起来的,其基本形式包括亲属(血缘共同体)、邻里(地缘共同体)和友谊(精神共同体)”[2]。进入工业化的现代社会之后,血缘纽带和地缘纽带变得荏弱,人类以货币、公民身份、契约、法律和情感实现融合。特别是进入后工业化的互联网时代,群体传播环境中的虚拟社群成为新的人类共同体——网络共同体。网络共同体以强烈的情感和意识、共同的利益和需求为基础,互联网的开放性和全球性从根本上动摇了血缘和地缘曾在人类共同体中的重要影响,网络共同体是一个精神共同体的存在,其构建的方式区别于传统面对面的互动,如俱乐部和兴趣社团等,而是利用工具进行匿名的非面对面的跨地域、远距离的互动交往,这是对人类共同体缔结方式的重大颠覆。网络共同体的后现代性体现在个人在互联网空间里变成了一个完整的社会缩影,被赋予了更多的权利和义务。但同时网络交往的虚拟性、弱联系性、匿名性使网络共同体在一定意义上丧失了某些约束和强制性因素,成员之间的交往关系是一种松散而随意的弱纽带联系。

  无论是以血缘和婚姻为纽带形成的家族,以共同的居住地域、语言和文化心理为纽带形成的民族,还是以社会契约、公民身份、统一的货币、法律和情感为纽带形成的国家,传统共同体的建构需要一个实在的物理空间,这个物理空间是群体聚集的基本条件,只有在一个物理空间里群体才能聚集并进行相应的信息传播和交流,共同体的产生是群体聚合的结果。

  由于传统的社会地理空间的障碍使得信息传播手段、速度和效果都受到限制,而网络构建的新型“物理空间”,成本低廉,随时随地并且无处不在,不再受时空和经济因素的限制。特别是,在这一新型的虚拟空间里,个人和群体都可以实现任何时间任何地的自由聚合,信息的传播和观点的交流更加畅通高效,摆脱了传统的机构和组织框架的限制,个体可以在线自由的选择、参与与其兴趣和价值观相投的群体组织,而群体的产生聚合也在更深程度上受到个人兴趣和意图的影响。每一个网络用户都可以在微博上寻找和发布最新、感兴趣的话题和消息,并通过@和转发传播给所属群体中的其它成员,通过评论留言来确认同一性和表明差异性,以此来表达个体对于所属群体的归属感和满足感。网络用户也可以在各大论坛、贴吧里进行内容生产和文本生产,展示独特见解,建构在群体中的身份。用话语实践来构建身份,已经成为大部分网络用户的生活常态,他们在网络这个新型的“物理空间”以前所未有的热情、速度和效率,缔结着非传统意义上的人类共同体。网络用户甚至可以通过互联网便捷地加入多个群体,满足并体验多种身份认同和角色。依托于互联网技术的社交媒体在发展过程中成为建构网络共同体的重要平台,为用户提供便捷的共享空间,使用户可以自主地创建群组、圈子和社区来分享信息和沟通交流,建立关系和寻求认同感和归属感。